语言的藩篱

《经济学人》 2004年8月19日
ஸஸPiraha是居住在巴西亚马逊河岸的游猎部落，他们使用的计算体系里只有“1－2－许多”。
ஸஸPiraha人的“1”，事实上是“大略为1”（类似于英语里面的“1或者2”），“2”指“比1多一些”（相当于英语里面的“几个”），“许多”的对应单词是“非常多”。哥伦比亚大学的彼得·高登最近在《科学》杂志发表了一篇论文，其中对Piraha人及其计算体系进行了研究，试图回答一个语言学问题。
ஸஸ这个问题由语言学家沃尔夫于20世纪30年代提出。沃尔夫通过对霍皮语——一种美国印第安语言的研究，提出：语言并不仅仅是影响思想，它决定了思想。
ஸஸ语言会影响人们所思，这一点已经无可争议。但说到决定性作用，却并未得到广泛认同。
ஸஸ因此，高登博士花了一个月，和Piraha人呆在一起，选取其中七人，来了解他们掌握延伸数字的速度。其试验结果支持了沃尔夫假说。
ஸஸ实验使用的是熟悉的物体（比如棍子、坚果和小电池），高登博士请实验对象执行一系列任务。这些任务可以测试他们数数的能力。
ஸஸ在匹配实验中，当面对两个或三个物体时，参与者的表现相当好，但当数目增长，难度也就增加了。
ஸஸ在凭借记忆重复物体数量的实验中，情况更糟糕。在这项实验中，当物体数量增加到“许多”时，成功率降到零。画线条的成绩最坏——虽然这很可能是因为画线不是Piraha人文化的一部分，正如处理抽象数字一样。高登形容说，这一部分实验都是在“呻吟和叹息”中完成的。
ஸஸPiraha人一直拒绝被主流的巴西文化同化。他们实行物物交换，不需要货币。当你不需要，就不必拥有。抽象数字也一样。至少在数学领域里，沃尔夫是对的，词汇的缺乏确实影响了认知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