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想到,一场源于美国的抵押贷款危机会以主权债务危机的形式蔓延到欧洲,让金融市场和公众舆论眼中的欧洲统一货币欧元成了麻烦不断的东西。也没人料到,这场欧元危机让欧洲“一不小心”产生了一个“帝国”——德国。
可以说,2008年的金融危机像一场风暴,吹散了欧洲过去那种联盟日益紧密的假象。事实上,这种紧密关系从未真正实现过。这场风暴还把欧盟从1992年《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到2012年《里斯本条约》做出的所有制度性点缀一扫而空,让所有人意识到欧盟一直在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建立统一货币,却没有统一的财政实体,更别提能够赋予这个财政实体合法性的政治体系。《马斯特里赫特条约》已经严重分化了国家和市场的关系,一方面,货币和经济政策划归到欧盟,另一方面,社会和再分配政策却依然受控于各成员国。真正令人吃惊的其实是,20多年来这个系统居然运行得还不错,货币联盟的那些体制缺陷居然没有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