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是复杂的政治经济过程

　　汪丁丁

　　我是在“复杂”这个词的桑塔费（Santa Fe Institute，以“复杂适应性系统”为研究对象的一家美国著名研究机构）意义上谈论改革作为“政治经济过程”的复杂性的。“复杂”是秩序与混乱之间的一种临界状态，也叫做“混沌的边缘”，从这里可以发生新的秩序，也可以导致完全的无序。改革，尤其是大规模社会变革所蕴涵的，正是这样一种充满着危机与希望的“复杂性”。在这一过程中，每一个具体的问题，作为全局性的核心问题的一部分，总包含着潜在的全局性危机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