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与法治的政治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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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国家拥有一套稳定的政治规则和一视同仁的公民权利，而有的国家则不然，是什么导致了不同国家在法治方面显而易见的差异?为什么宪法在有的社会得不到有效实施或被视若无物，而在其他国家受到尊重？长期以来，这些问题都是学习民主政治的学生之兴趣所在，也有大量文献对这些问题作过多层面但各自独立的研究。这些研究虽然极大地提升了我们的知识水平，却没能形成一个被人们广为接受的一般性理论来回答上述问题。

　　本文从一个全新的、综合性的视角来研究民主的稳定性和法治问题。我先提出一些疑问。第一个疑问是，为什么关于利益和价值观对民主稳定性的作用，人们还没有达成共识。二战后早期的文献对政治文化与民主之间的关系做作研究（见Almond和Verba，1963；Dahl，1966；Lipset，1960；以及 untington，1968），主要强调价值观对维持民主的作用。例如阿尔蒙和韦尔巴（Almond 和Verba，1963，第一章和第十三章）认为，稳定的民主来自对一种特定价值观的社会性共识，或称为“公民文化”（civic culture）。布莱恩·巴里（1970，第48~52页）的研究在逻辑上与阿尔蒙截然不同，后者认为稳定的民主制度不是由社会价值观来维持，相反，正是稳定的民主制度孕育出社会价值观。布莱恩·巴里用这套逻辑否定了价值观对民主稳定性的作用，当然也否定了阿尔蒙和韦尔巴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