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只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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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罗哲文有60年交情了。他是1924年生人，比我小两岁，1940年考进中国营造学社，跟随梁思成先生学习和参与古建筑调查，后来分配到清华大学建筑系。1950年调到文化部文物局，从事古建筑的调查和管理。我比他早一年随郑振铎先生进入文物局，从那时到现在，我们两个一直在文物保护领域工作，从未离开过。

　　60年来我们的观点始终一致，坚持“保护第一”为根本原则。比如上世纪50年代北京市要拆城墙，我们都坚决反对。当时发生过一场争论，有位副市长在人大会议上批评文物局，说文物局这也不让动那也不让动，是不是守旧复古，妨碍建设？我们当然很不同意。